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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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警察過來，看到的就是生無可戀狀地被迫跪坐在地上面壁的據說殺人最多的連環殺手先生。
這位讓他們聞風喪膽的罪犯在看到他們時甚至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救星……
警察們：……我大概沒醒？
弗蘭克：實話，我也以為我做夢呢。
天知道這個小孩到底是什麽人，他用盡十八般技巧也沒辦法掙脫對方的控制，硬生生讓他看清現實做一條老老實實的鹹魚。
警察們面面相覷，直到一位警察回過神來，第一反應是——弗蘭克怎麽會那麽容易被抓到？還是一個少年人，對方要是這麽戰五渣，他們警察也不會那麽愁了呀！所以這個小孩不會是抓錯了吧？哎呦餵！這麻煩可大了！這小孩大概率會吃官司的呀！
“小先生，我覺得這可能有誤會，您是亞裔吧？據說對亞裔來說我們長得不太容易分辨……”
“就是他，你們上網對比一下照片。”
魏林一把把弗蘭克轉過來面對警方。
“……好像有點像？”
寂靜後，另一個小警察夢幻表情地看了看弗蘭克真人，又看看自己手機上的圖片。
其他警察繼續托著槍，開始問話的那個偏頭看了看，確實很相似，不過他們對面那個因為被摁在墻上摩擦半邊臉都是紅腫的，還有地方被粗糙的墻壁表面蹭破了皮，說實話，他也不太能明確識別這個人是不是弗蘭克。
但如果是的話，那這個世界真的是越來越玄幻了……
弗蘭克看著對面那群警察不可置信的表情，嘴角冷冷地抽了抽。
想他縱橫連環殺手界那麽多年，竟然就這麽莫名其妙又極其慘烈地翻了船，關鍵是他逃跑了的對象還沒找見，原本還打算找“老朋友”高登麻煩的計劃也破產了……
這確實是一件聞者開心見者笑哭的事。
身後的手半點沒有因為警察的到來而松懈，反而更加用力，弗蘭克知道他栽定了，決定放棄掙紮，去警察局他好歹能坐著！
於是他面無表情地說：
“我是弗蘭克·布蘭特科普夫，那個殺了……我也記不太清了，反正挺多人的連環殺手，快把我帶走吧。”
帶頭的警察謹慎地看了他們一眼，拿出手銬慢慢走了過去，給弗蘭克拷上。
“這位……小先生，還要麻煩你和我們一起去做個筆錄……”
警察先生瞄了瞄一旁氣勢迫人的未成年少年，又看看手底下老老實實的罪犯……依舊有點不真實感，到達警局之前手裏的槍都是緊緊地握著，身體一直處於緊繃警惕狀態。
“……所以說你又惹上事了？”哈利表情無奈又擔心。
“對，時間不湊巧，警方對這個罪犯還挺重視的，我大概沒辦法和你們一起去看蜘蛛了。”魏林用著警局的電話，身邊還有好幾個面容嚴肅的警察。
“你都出事了，我們也不去了。”彼得皺著眉頭說。
“這裏你們也不給來，而且算不上出事，我只是見義勇為，抓了個罪犯。走走程序就好了，你們兩個安心去，記得給我多拍點照片過來。”
魏林語氣淡定又不容置疑，兩個人隔著電話都能想象到對方在警局裏也從容不迫的樣子。
哈利無語，他一個奧斯本板上釘釘的繼承人都沒有魏林這種把進警局當成家常便飯的勇氣，就算是見義勇為，看到警察們鋒利的視線時也是會有點不適應的好吧。
“行吧行吧，你要是今天晚上不回來我可就帶著律師去找你了。”
哈利最後說了一句才掛斷，嘆了口氣，覺得魏林得配個專人律師。
“你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怎麽總是讓魏林撞上呢？也不知道該說魏林倒黴還是被見義勇為的人倒黴……”彼得眉頭依舊沒有松緩。
哈利擡手揉了揉彼得眉心，笑著說：
“那肯定得是被抓的人，別忘了魏林可是想要當警察的，現在還高中呢就這麽厲害，以後上崗了絕對會讓罪犯聞風喪膽！”
魏林給予了連環殺手弗蘭克先生深重的打擊，確認了弗蘭克身份之後，魏林的行為也被定義為見義勇為，唯一可能給他造成麻煩的事就是他對弗蘭克下手有點太狠了，右手已經斷了，而且以後也不能提重物，相當於失去了一只手。
但是魏林在拿起手機給弗蘭克拍大頭照的時候開始賽文就清門熟路地開始錄像，自然包括了弗蘭克舉剃刀那一幕。
剃刀鋒利而且長，迅速劃下能給人身首分離，第一視角讓警察們無比清晰地感受到弗蘭克的兇殘，光看視頻都能看得自己汗毛立了起來。
所以把魏林的反擊算作正當防衛毫無問題，面對這樣窮兇極惡的罪犯，如果有持槍證持槍，防衛時直接擊斃了也沒什麽。
警察和探員們捫心自問，把自己放到魏林的位置上，他們中的很多人大概會連後怕的機會都沒有，其他即便能跟弗蘭克過招，不掏槍情況下單對單面對一個有武器，搏鬥技巧也不差的罪犯，能反殺甚至抓捕的可能性很小，而且絕對不會這樣迅速且毫發無損的解決。
魏林能在一瞬間抓住弗蘭克攻擊的手，除了要很好的眼力和身手，最關鍵的是心理素質，普通人面對刀刃，第一反應絕對是躲，而不是接。
弗蘭克被捕引起各方面的極大重視，對魏林這個抓了他的人自然更加好奇，更別說魏林已經不是第一次牽扯進案子裏了。
上層給澤維爾學院確認了魏林變種人後就釋然，派人過來和警方交接，至於解釋就是沒有解釋，反正對於警察不該知道太多的他們一向是這樣，警察們悶氣歸悶氣，卻已經不會再多加計較，畢竟魏林做的是好事，而且無非是身份特殊這樣的，這樣的人他們巴不得多來幾個。
所以魏林走的時候送的人挺多，還都是樂呵呵的，還有個新人小夥子笑瞇瞇地說了句歡迎常來，弄的魏林都不知道擺什麽表情。
只是魏林從警局出來後就若隱若無地感覺到了一股被監視的感覺，保險起見讓一統探查了，但一統只能看可疑人士，而在它看來沒有誰可疑的。
魏林挑了挑眉，專業的？
算下來他來紐約以來已經牽扯進案子裏好多次了，上次的還涉及非人類，會被有關方面註意到也不足為奇，官方知道他是變種人，但他也清楚，官方知道，如果保密不太夠的話，也相當於其他的都知道了，所以他不能確定這個人是不是官方。
原本看時間還想去蜘蛛展趕個趟兒，看來還是算了。
魏林腳步不停去了一家購物中心。
要買東西是真的，只是其實不用那麽多，魏林幾乎把超市逛了個遍，一統才終於圈定了一個和他路線重合率最高的人。
對方離得不遠不近，魏林利用商場裏的置物架成功繞到對方前面的拐角，特意和對方迎面撞上。
這種情況，人下意識的反應只有兩個，躲和擋。
對方是躲，魏林是刻意的擋。
她躲得很快，魏林原本半擡起的手只擦過她的手臂。
“功德深厚，不過也有些許業力。”
一統報結果。
“抱歉，女士。”
魏林面帶歉然地點了點頭，而後紳士地往旁邊避開讓路。
紅發的漂亮女人碧綠明媚的眼睛轉過來睨了他一眼，隨意而嫵媚地撩了撩頭發，微微一笑，語帶調侃地說：
“沒關系，小先生～”
重讀音的小字似乎是在笑魏林小孩子裝大人，微啞的聲音和她人一般性感，如果真的是定力不強的少年，只怕會被她自然流露出的風情弄得臉紅，不過魏林作為一個基佬，十分淡然地點了點頭，然後毫不留戀地往回走。
內心卻是苦笑，這女人大概就是官方的，他覺得他攤上事了，被註意就註意吧，左右影響不大。
之後女人沒有再跟過來，在魏林把買的東西付賬拿回家後也差不多天黑了，蜘蛛展已經快完了，他給哈利和彼得打了個電話說一聲就回家。
“彼得，你真沒事？”哈利憂心地抓著彼得的手，看著之前被咬的位置。
“沒有，就是當時被咬到時候有點疼，現在都已經沒有感覺了，你看，連顏色都看不出和周圍的膚色有差別。那只蜘蛛只是長得花裏胡哨的而已，你不用擔心。”
彼得安撫緊張過度的男友，然後就把話題轉移到生物知識上。
哈利見彼得生龍活虎的模樣，也放下心，送彼得回家後就走了。
彼得回家先吃了點飯，但他有些沒有胃口，之前還挺高的精神變得萎靡。
一只不再年輕的手摸上他的額頭。
“彼得，你好像發燒了，額頭很燙，唉！就說讓你多穿點衣服，你不聽，這個年紀的本來就瘦，男孩子還是壯一些好看，你別學其他孩子那樣為了顯瘦特意穿得少……”
梅嬸嬸一邊絮叨一邊去翻找治療發燒感冒的藥。
彼得頭暈暈的，確實感覺不舒服，拿過梅嬸嬸的藥就著溫水咽下，然後給梅嬸嬸和本叔打了聲招呼就打算上樓睡覺。
走在樓梯時，彼得難受的感覺忽然增強，不止是頭比較暈，就連視線都猛地模糊了，一個腿軟就被樓梯絆了一下。
“彼得？”
梅正在洗碗，聽到聲音趕忙出來，原本正看報紙的本叔也快步走到樓梯口。
“我我、我沒事，剛才一個不小心被樓梯上的瓶子絆倒了。”
彼得捂著自己被蹭得破皮的手，已經有血往外滲了，他有些慌忙地爬起來，打起精神說，而後快速地跑向自己的房間。
身後本和梅看臉彼得冒冒失失的動作，對視一眼。
“這孩子，怎麽還是這麽冒冒失失的，也不知道剛才摔著沒……”
彼得捂著額頭，這時眩暈好像又輕了些，他壓下心裏的些許不安。
應該就只是發燒了，估計睡一覺就好了。
這樣想著，彼得關上燈躺在床上，努力讓自己忽略身上的不適，陷入睡眠。
迷蒙中，彼得只覺得身上發燙得厲害，好似被投到火爐上方炙烤，他想要求救，卻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內心慌亂到有些絕望。
也許只是一會，也許已經過了很長時間，等彼得再次醒來時，他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一頭冷汗，他籲了口氣，只當自己做了個可怕的噩夢。
一睜開眼睛，卻看著一屋子亂七八糟的蜘蛛絲，還有他此刻清晰入微到連床簾縫隙外樹葉子上的蟲斑都能看到的視力……他有些懷疑人生。
勉強冷靜下來為了不讓家人擔心把房間整理好，他對著鏡子裏的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男孩發呆，伸手捏了捏臉，鏡子裏的男孩也呆呆地捏臉，但他沒記錯……他絕對沒有鏡子裏男孩那樣線條好看的腹肌，即便他一直眼饞並這樣期望著。
變化太大了，他肯定是出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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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們：……我大概沒醒？
弗蘭克：實話，我也以為我做夢呢。
天知道這個小孩到底是什麽人，他用盡十八般技巧也沒辦法掙脫對方的控制，硬生生讓他看清現實做一條老老實實的鹹魚。
警察們面面相覷，直到一位警察回過神來，第一反應是——弗蘭克怎麽會那麽容易被抓到？還是一個少年人，對方要是這麽戰五渣，他們警察也不會那麽愁了呀！所以這個小孩不會是抓錯了吧？哎呦餵！這麻煩可大了！這小孩大概率會吃官司的呀！
“小先生，我覺得這可能有誤會，您是亞裔吧？據說對亞裔來說我們長得不太容易分辨……”
“就是他，你們上網對比一下照片。”
魏林一把把弗蘭克轉過來面對警方。
“……好像有點像？”
寂靜後，另一個小警察夢幻表情地看了看弗蘭克真人，又看看自己手機上的圖片。
其他警察繼續托著槍，開始問話的那個偏頭看了看，確實很相似，不過他們對面那個因為被摁在墻上摩擦半邊臉都是紅腫的，還有地方被粗糙的墻壁表面蹭破了皮，說實話，他也不太能明確識別這個人是不是弗蘭克。
但如果是的話，那這個世界真的是越來越玄幻了……
弗蘭克看著對面那群警察不可置信的表情，嘴角冷冷地抽了抽。
想他縱橫連環殺手界那麽多年，竟然就這麽莫名其妙又極其慘烈地翻了船，關鍵是他逃跑了的對象還沒找見，原本還打算找“老朋友”高登麻煩的計劃也破產了……
這確實是一件聞者開心見者笑哭的事。
身後的手半點沒有因為警察的到來而松懈，反而更加用力，弗蘭克知道他栽定了，決定放棄掙紮，去警察局他好歹能坐著！
於是他面無表情地說：
“我是弗蘭克·布蘭特科普夫，那個殺了……我也記不太清了，反正挺多人的連環殺手，快把我帶走吧。”
帶頭的警察謹慎地看了他們一眼，拿出手銬慢慢走了過去，給弗蘭克拷上。
“這位……小先生，還要麻煩你和我們一起去做個筆錄……”
警察先生瞄了瞄一旁氣勢迫人的未成年少年，又看看手底下老老實實的罪犯……依舊有點不真實感，到達警局之前手裏的槍都是緊緊地握著，身體一直處於緊繃警惕狀態。
“……所以說你又惹上事了？”哈利表情無奈又擔心。
“對，時間不湊巧，警方對這個罪犯還挺重視的，我大概沒辦法和你們一起去看蜘蛛了。”魏林用著警局的電話，身邊還有好幾個面容嚴肅的警察。
“你都出事了，我們也不去了。”彼得皺著眉頭說。
“這裏你們也不給來，而且算不上出事，我只是見義勇為，抓了個罪犯。走走程序就好了，你們兩個安心去，記得給我多拍點照片過來。”
魏林語氣淡定又不容置疑，兩個人隔著電話都能想象到對方在警局裏也從容不迫的樣子。
哈利無語，他一個奧斯本板上釘釘的繼承人都沒有魏林這種把進警局當成家常便飯的勇氣，就算是見義勇為，看到警察們鋒利的視線時也是會有點不適應的好吧。
“行吧行吧，你要是今天晚上不回來我可就帶著律師去找你了。”
哈利最後說了一句才掛斷，嘆了口氣，覺得魏林得配個專人律師。
“你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怎麽總是讓魏林撞上呢？也不知道該說魏林倒黴還是被見義勇為的人倒黴……”彼得眉頭依舊沒有松緩。
哈利擡手揉了揉彼得眉心，笑著說：
“那肯定得是被抓的人，別忘了魏林可是想要當警察的，現在還高中呢就這麽厲害，以後上崗了絕對會讓罪犯聞風喪膽！”
魏林給予了連環殺手弗蘭克先生深重的打擊，確認了弗蘭克身份之後，魏林的行為也被定義為見義勇為，唯一可能給他造成麻煩的事就是他對弗蘭克下手有點太狠了，右手已經斷了，而且以後也不能提重物，相當於失去了一只手。
但是魏林在拿起手機給弗蘭克拍大頭照的時候開始賽文就清門熟路地開始錄像，自然包括了弗蘭克舉剃刀那一幕。
剃刀鋒利而且長，迅速劃下能給人身首分離，第一視角讓警察們無比清晰地感受到弗蘭克的兇殘，光看視頻都能看得自己汗毛立了起來。
所以把魏林的反擊算作正當防衛毫無問題，面對這樣窮兇極惡的罪犯，如果有持槍證持槍，防衛時直接擊斃了也沒什麽。
警察和探員們捫心自問，把自己放到魏林的位置上，他們中的很多人大概會連後怕的機會都沒有，其他即便能跟弗蘭克過招，不掏槍情況下單對單面對一個有武器，搏鬥技巧也不差的罪犯，能反殺甚至抓捕的可能性很小，而且絕對不會這樣迅速且毫發無損的解決。
魏林能在一瞬間抓住弗蘭克攻擊的手，除了要很好的眼力和身手，最關鍵的是心理素質，普通人面對刀刃，第一反應絕對是躲，而不是接。
弗蘭克被捕引起各方面的極大重視，對魏林這個抓了他的人自然更加好奇，更別說魏林已經不是第一次牽扯進案子裏了。
上層給澤維爾學院確認了魏林變種人後就釋然，派人過來和警方交接，至於解釋就是沒有解釋，反正對於警察不該知道太多的他們一向是這樣，警察們悶氣歸悶氣，卻已經不會再多加計較，畢竟魏林做的是好事，而且無非是身份特殊這樣的，這樣的人他們巴不得多來幾個。
所以魏林走的時候送的人挺多，還都是樂呵呵的，還有個新人小夥子笑瞇瞇地說了句歡迎常來，弄的魏林都不知道擺什麽表情。
只是魏林從警局出來後就若隱若無地感覺到了一股被監視的感覺，保險起見讓一統探查了，但一統只能看可疑人士，而在它看來沒有誰可疑的。
魏林挑了挑眉，專業的？
算下來他來紐約以來已經牽扯進案子裏好多次了，上次的還涉及非人類，會被有關方面註意到也不足為奇，官方知道他是變種人，但他也清楚，官方知道，如果保密不太夠的話，也相當於其他的都知道了，所以他不能確定這個人是不是官方。
原本看時間還想去蜘蛛展趕個趟兒，看來還是算了。
魏林腳步不停去了一家購物中心。
要買東西是真的，只是其實不用那麽多，魏林幾乎把超市逛了個遍，一統才終於圈定了一個和他路線重合率最高的人。
對方離得不遠不近，魏林利用商場裏的置物架成功繞到對方前面的拐角，特意和對方迎面撞上。
這種情況，人下意識的反應只有兩個，躲和擋。
對方是躲，魏林是刻意的擋。
她躲得很快，魏林原本半擡起的手只擦過她的手臂。
“功德深厚，不過也有些許業力。”
一統報結果。
“抱歉，女士。”
魏林面帶歉然地點了點頭，而後紳士地往旁邊避開讓路。
紅發的漂亮女人碧綠明媚的眼睛轉過來睨了他一眼，隨意而嫵媚地撩了撩頭發，微微一笑，語帶調侃地說：
“沒關系，小先生～”
重讀音的小字似乎是在笑魏林小孩子裝大人，微啞的聲音和她人一般性感，如果真的是定力不強的少年，只怕會被她自然流露出的風情弄得臉紅，不過魏林作為一個基佬，十分淡然地點了點頭，然後毫不留戀地往回走。
內心卻是苦笑，這女人大概就是官方的，他覺得他攤上事了，被註意就註意吧，左右影響不大。
之後女人沒有再跟過來，在魏林把買的東西付賬拿回家後也差不多天黑了，蜘蛛展已經快完了，他給哈利和彼得打了個電話說一聲就回家。
“彼得，你真沒事？”哈利憂心地抓著彼得的手，看著之前被咬的位置。
“沒有，就是當時被咬到時候有點疼，現在都已經沒有感覺了，你看，連顏色都看不出和周圍的膚色有差別。那只蜘蛛只是長得花裏胡哨的而已，你不用擔心。”
彼得安撫緊張過度的男友，然後就把話題轉移到生物知識上。
哈利見彼得生龍活虎的模樣，也放下心，送彼得回家後就走了。
彼得回家先吃了點飯，但他有些沒有胃口，之前還挺高的精神變得萎靡。
一只不再年輕的手摸上他的額頭。
“彼得，你好像發燒了，額頭很燙，唉！就說讓你多穿點衣服，你不聽，這個年紀的本來就瘦，男孩子還是壯一些好看，你別學其他孩子那樣為了顯瘦特意穿得少……”
梅嬸嬸一邊絮叨一邊去翻找治療發燒感冒的藥。
彼得頭暈暈的，確實感覺不舒服，拿過梅嬸嬸的藥就著溫水咽下，然後給梅嬸嬸和本叔打了聲招呼就打算上樓睡覺。
走在樓梯時，彼得難受的感覺忽然增強，不止是頭比較暈，就連視線都猛地模糊了，一個腿軟就被樓梯絆了一下。
“彼得？”
梅正在洗碗，聽到聲音趕忙出來，原本正看報紙的本叔也快步走到樓梯口。
“我我、我沒事，剛才一個不小心被樓梯上的瓶子絆倒了。”
彼得捂著自己被蹭得破皮的手，已經有血往外滲了，他有些慌忙地爬起來，打起精神說，而後快速地跑向自己的房間。
身後本和梅看臉彼得冒冒失失的動作，對視一眼。
“這孩子，怎麽還是這麽冒冒失失的，也不知道剛才摔著沒……”
彼得捂著額頭，這時眩暈好像又輕了些，他壓下心裏的些許不安。
應該就只是發燒了，估計睡一覺就好了。
這樣想著，彼得關上燈躺在床上，努力讓自己忽略身上的不適，陷入睡眠。
迷蒙中，彼得只覺得身上發燙得厲害，好似被投到火爐上方炙烤，他想要求救，卻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內心慌亂到有些絕望。
也許只是一會，也許已經過了很長時間，等彼得再次醒來時，他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一頭冷汗，他籲了口氣，只當自己做了個可怕的噩夢。
一睜開眼睛，卻看著一屋子亂七八糟的蜘蛛絲，還有他此刻清晰入微到連床簾縫隙外樹葉子上的蟲斑都能看到的視力……他有些懷疑人生。
勉強冷靜下來為了不讓家人擔心把房間整理好，他對著鏡子裏的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男孩發呆，伸手捏了捏臉，鏡子裏的男孩也呆呆地捏臉，但他沒記錯……他絕對沒有鏡子裏男孩那樣線條好看的腹肌，即便他一直眼饞並這樣期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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